去,感到一种莫大的屈辱。

小叔就算再不喜欢,他都已经把人请了来,酒菜也摆上了,就不能等宴席结束再说吗?

这样公然把客人撵走,叫他以后有何脸面去见人家?

“小叔……”

裴景修鼓起勇气,想要和裴砚知说说自己的想法。

裴砚知却已经转向穗和,语气淡淡道:“我的饭呢?”

穗和一惊,抬头小声道:“我忙着给客人烧菜,还没顾上。”

裴砚知沉下眉眼,冷冷道:“以后除了……自己家人,不许给任何人做饭,谁想请客,外面多得是酒楼,可记下了?”

穗和巴不得这样,乖巧又快速地应道:“记下了。”

裴景修总觉得小叔不是在命令穗和,而是在旁敲侧击说给自己听,便讪笑着道:“小叔放心,以后侄儿再请朋友来家里,一定会先问过您的。”

“不必问,我不同意。”裴砚知漠然转身,叫上穗和,“去煮碗面,我忙得很,吃完还要回衙门。”

穗和看了裴景修一眼,默默地跟在裴砚知身后离开。

刚刚还欢声笑语的水榭一下子安静下来,裴景修看着一大桌子还没来得及动筷的美味佳肴,哪里还有半点胃口。

再看看那两个一前一后走远的身影,心中忐忑不安。

小叔这么生气,是因为他私自宴请客人,还是为了别的?

他是不是听到自己叫穗和服侍宋二公子的话,觉得自己没骨气,为了攀附权贵把妻子往外推,丢了裴氏家族的脸面?

同样的问题,穗和也在想。

小叔突然出现,把裴景修的客人全都撵走,是单纯的不喜人多嘈杂,还是因为别的?

他听到裴景修让她给宋二公子斟酒的话了吗?

听到裴景修和宋小姐让她改名字的话了吗?

她真的不想改名字,所以,她能不能求求小叔,让他和裴景修说说,别让她改名字?

穗和鼓起勇气抬头,看着前面男人冷硬到不近人情的背影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他那么冷漠,她害怕她开口求他,得到的也是同样一句“一个名字有什么要紧”。

万一他真这么说,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
穗和思来想去,终究没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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